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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文经典原创合集精装版】(2011-11)舞文弄墨轩】

【卡啦,從來不OK】
作者:derek1106

  这是第几首歌?不记得了,嘶哑的嗓子还是无知觉般的唱着。D还是一直如
此地唱着,我不清楚,我跟着和了多少句。「喝吧!参蜜,你的嗓子伤了。」女
孩把一杯说是参蜜的廉价饮品递了过来,很甜。我说的是女孩的样子。她是谁?
我有点疑惑,明明是和朋友一起来,我却认不出这房间的所有人,除了D。

  歌还是在唱着。声线沙哑似乎不止是我的专利,也对,来到这里,又有什麽
可能保持声线甜美?D明显带着浓浓的不健康的喉音。身边的女孩不知何时把手
搭在我的腰上,整个人挨了过来。很重,歌还是在唱着。我有点头昏,她是谁?
始终记不起。我拧一拧头,重重的按了下鼻梁,盼可以清醒一点。不能,还是脑
胀得要死。「怎麽?不舒服?要不要休息下?」女孩似乎察觉到不妥,问。

  我想,只要离开这地方就好。「我去一去洗手间。」如是答到。打开房门,
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很暗。跌跌撞撞走向洗手间的方位,这麽简单的事我还记得。
途中,经过了很多间房,很多。每次经过,总在内传出不同的声音。英语,国语,
台语,粤语……不一的声音。我开始迷惘,到底我身处什麽地方。英国?中国?
台湾?香港?

  但最起码,我还记得,要去洗手间。

  洗手间一反常态的光亮,眼睛不由自主地眯起上来。只见到眼前的一个人影。
「请借借。」「借什麽?感情?」莫明奇妙的回答,他醉了。算,醉酒的人总是
不讲理,我决定先让他离开。轻轻一侧身,这摆动不由自主地痛了起来。我闭上
了眼,睁开眼,人走了。我进入洗手间,内里还有好几个人,聊电话的,真的解
决生理需要的,和我一样来洗洗脸的,不一而足的理由,但至少,有理由就是了。
「分手什麽的,也不要紧!就分手吧!我们就此分手吧!」聊电话的人对另一方
嘶吼着,明显是在分手。但本应伤心的场景却因表达方法而显得滑稽,甚至有点
荒谬——他在唱着歌词。但聊电话的声音却令我的头更昏。我狠狠地打开水龙头,
冷水,冰。我彷佛清醒了一点。

  镜中反映着旁边来了一个人。我突然认出了,似乎是歌手K。他口中哼着歌,
D好像唱过。我呆呆的看着他,他给回我一个微笑。醒悟起,死瞪着人不是有礼
貌的行为。

  「对不起。」我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什麽?你太多事情对不起我了。」
K也醉了,我想。「我的歌,好听吗?」K问道。礼貌上,我的答案只可拥有一
个,而事实上,我一首K的歌也不记得。「好听就好,唱多点,反正唱再多次,
也是这样。」他轻轻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的头又痛了,我伏在洗手盘上,好
一会儿,我抬起头,只剩下我一人。

  回去又是那条走廊,很暗,却有着无比的亲切感。到底我走过了这条走廊多
少次呢?十次?廿次?应该不止那麽小。一百次?一千次?不记得了。毕竟回忆
的存在会因时间而模糊不清。我想起了第一次来时对这条走廊的恐惧。黑暗,幽
静,彷佛处处都存着秘密的恐怖,每次的转角都像哑忍着一只怪物,受袭的感觉
在当时是如斯强烈。现在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就快回到房间了。

  打开门後,我呆了一下,这里是那里?很熟悉,是我的房间,但又不是。
「来啦!在门口呆着干什麽?」是我的女友,很暗,分不清。「来,你最喜爱的
歌曲喔!还不唱?」D递来米高风,应该是D吧?我遑遑然地接下了。音乐耳熟
能详,但又感觉有点不同。「升高两度音阶,音乐较小三度。」这声音,是我?
但有点沙哑,而且,不是我发出的。我习惯地想跟着唱,不能,声音发出时却沙
哑得不似人形。「喝吧!参蜜,你的嗓子伤了。」又是这句,我记得了,那是她
对我最温柔的一句。我想接过,但拿不稳,杯是玻璃做的,一下就发出叮当的声
音,破碎了,我的回忆。

  我忽尔明白,这是什麽地方。这里什麽也不是,但在一个时间丶地点皆如此
朦胧的地方,我自可尽情宣泄,日与夜也不清楚,感情定必暧昧地存在着,我一
只手紧紧的拥着旁边的女孩,一只手紧握米高风。也不清楚是什麽歌,我只是跟
着唱。唱的是什麽也好,总会有合适我的歌词的。尽管头还是很痛,但唱着唱着,
应该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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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通道】
作者:zolorl

  因为私事,有一段时间我总会在夜晚经过那个路口的地下通道,地下通道是
市政府两年前才立项整修过的,路面宽敞,光线尚亮,配有监视系统。

  和这个城市大部分地下通道一样,这个通道的两旁也有一个书摊。摊主是一
位面相温和的老妇人和一名中年男子,尽管我经过多次,但仍然无法确定他们的
关系,或许是母子,或许只是沦落天涯的同路人。白天两个人一人看一侧书摊,
夜里两张钢丝床各自守住通道口。

  书摊的书品味不高,一侧是幼儿常识和书法字帖,另一侧摆满了低档次的励
志书籍和市井小说,我猜那些书大多数都是盗版的。地道的尽头还有一个货柜,
里边散落着一些廉价货品,夏天有卖雪糕,冬天有卖手套,货柜后边的墙壁挂了
一些装裱字画,看起来并不值钱。我从不为了这个书摊驻足哪怕一秒钟,原因自
然是书摊的货品不吸引我,然而更重要的是,我十分不喜欢地下通道阴冷逼仄的
感觉。

  我经过通道的时刻,通常是午后和夜晚。这个城市四季分明,冬冷夏热,不
讲一丝情面。午后的阳光充足,即使是冬日,也会使人心里暖洋洋。但阳光永远
照不进这个地下通道,仅有的折线甚至延伸不到出入口的第二道阶梯。我常常披
着一身阳光下到地道中,然后被阴郁洗掉,像被剥了皮一样无助。不过从地道通
过只需一分钟的时间,所以我并不感到寒冷。而夜晚就不同了,夏日的夜很闷热,
地道自然也不例外,有时候会有穿堂风溜过,不过用处似乎不大。这个地道是
「丁」字型设计,穿堂风吹不到书摊。没有风,蚊子自然是不少的,所以我能想
象夜晚睡在地道的感觉。冬天的夜里我经过这个地道很频繁,九点钟到十点钟的
时候,两个摊主一般在收摊。先用几方长布盖住两侧的书籍,再把一大块一大块
的木板压在上边,这种简单的防盗方式对于这个书摊似乎已经足够了,何况还有
监视器在日夜工作。不过这其实也只是一种形式,任你再饥渴的小偷,看到他们
的这般窘境也会动动恻隐之心的吧,再说又能真的偷到什么呢?

  穷人是不怕被偷的,只有富人才会时时刻刻捂紧荷包。

  这个地下通道逐渐成为我回家路上的一个必经地标,就像我常常绕了很远的
路,只为了走过经五路的八中大门望一眼母校。我回家的路很清净,路两旁的商
店都已打烊,只有饭店还在杯酒激荡。前半段路程上,我总会想象一下地下通道
里边的情景,老妇人是否已经裹着薄薄的棉被睡在了钢丝床上?中年男人是否已
经摆好了一块块大木板坐下来抽根烟解乏?这些猜想在我经过地道的时候就能得
到证实,于是路程的后半段便是我在夜色里不住的唏嘘感叹。出了地道口,就能
看到金水大道上迎面冲来的滚滚车流,黄色照明灯光划过冬夜,给寒风加了一道
戾气。走在这样的夜路,我经常幻想有一辆车突然冲上人行道把我撞得跌进云里
雾里昏迷不醒。这种事情当然很难发生,但幻想的感觉却无比真实。从一条清净
的小路进入地道,钻出来的时候突然面对绵延不尽的霓虹闪烁,很容易就会产生
恍若隔世的感慨。

  我一直都不喜欢北京奥运会的那个口号: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每个时
代都有他的殉道者和弄潮儿,显然所有人不可能生活在同一个世界维度里,至于
「同一个梦想」的口号就更显得苍白无力,一小部分人的梦想常常是大部分人根
本弄不懂的玩意儿。

  我从来都认为,这个世界的所有问题解决起来都无比简单,前提是所有人都
想解决问题而不是一个人努力解决十个人努力使绊儿。不知政府出于何意在地下
通道装配了监视器,不过目的肯定不是出于对两个书摊主的保护——监视器的旁
边贴着一张崭新的红色标识:您已进入监控区域,请注意您的言行举止。看起来
似乎是为了防止有人在地道里做出什么苟且之事,不过野合也是需要合适场所的,
这样寒冷闷热的地界显然不适合情爱之事。那个摄像头拍摄下的最多画面,极可
能是千千万万根和我一样挺立的中指吧。

  每次跟别人讲起这个地道的故事,我都会不忍泛滥。好几次我看到那个老妇
人躺在冬夜里的钢丝床上,被子薄的甚至不如我的棉衣,神情倒是安详,和我已
经过世的奶奶相似,不知道是她冻得颤栗,还是我对自己的心理暗示,至少我走
过她床边的时候确实会瑟瑟发抖。

  我常常想象他俩的一天是怎样度过的,清晨是否早早就被头顶呼啸的车流惊
醒?一天是否能够卖出去几本书赚到三餐?傍晚是否会有几只凶恶的狼狗从地道
里探头探脑经过?一个酷暑要被蚊子喝去几升血?一个寒冬又要在深夜被冻醒几
回?我并非危言耸听,因为这些我都见过。书摊的书更新很慢,所以生意可能并
不好。老人只盖一床薄被,并非因她是超级赛亚人,她只是囊中羞涩。雨天雪天
人们赶路匆忙没人买书,于是自来水就着凉馒头也是一天。好多人都怕狗,尤其
是半人高又没牵绳的伸舌大狼狗。

  倘若妈妈领着小孩子走过地道,小孩儿兴许会问:「妈妈,妈妈,为什么奶
奶夜里不回家?为什么伯伯冬天喝凉茶?」你猜这位妈妈会怎么回答。她可能也
刚被上司克扣了奖金,她可能要回家面对酗酒的丈夫。她会耐心的给孩子讲这个
世界的不公和希望,还是只能粗暴简单的回答「你不好好学习,将来就和他们一
样受苦!」

  冬去春来,百花竞开,守着地下通道,你什么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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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无聊所作】
作者:jiekee0

  一天晚上我心血来潮,去屋顶睡觉。微风袭来,明月如钩。爽。正要沉沉睡
去,耳边响起“嗡嗡”的声音,身上某个角落传来痒的信号,这可恶的蚊子!我
奋力反抗,它们却敌进我退,敌疲我咬,东打一枪,西放一炮。热。最后我困意
绵绵,睡意盎然,干脆放弃抵抗,心想:“来吧!这点AIDS血让你们喝个饱!”

  有时候人睡到不知道时候的时候,就会灵魂出窍。我拿着一把不知道是刀还
是剑的武器,找到一名女子。我告诉我,她是一只蚊子,一只正在吸我血的蚊子。
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蚊小姐,你叮得我好爽!今天,我就要一刀秒了
你!”

  她鄙夷地看了我一眼说:“亏你还常常自称男人中的男人,居然恐吓良家妇
女。”

  “你是良家妇女吗?还有你知道你在侵犯我吗?我这是正当防卫。”

  她又用鄙夷地眼神看我一眼说:“我只不过喝了你0。602cc的血,不
用这么小气吧。你卖血的时候倒是挺大方啊。”

  “那叫献血。献血的时候就像杀头一样,一刀结果了,透心凉。多痛快!像
你这样磨磨叽叽最讨厌。”

  “愚蠢的人!今天我就要教育你几句。你知不知道,”她打个饱隔,点了一
根烟。“我其实是吃素的,喝点人血主要是为了我肚里的仔。就好比你老婆怀孕
你隔三差五的也要给她弄只烤鸭吧。你说我不痛快,你可知道吸血的蚊子都是女
蚊子?我们也和你们人类小妞一样温柔体贴。我们为了让你少受伤害,每次下手
都要做足准备工作,先下点麻药,手法又轻柔,让你不知不觉,轻轻松松完事。
‘我轻轻地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这一点比某些医生强多了!他们只会弄个
棉球涂来涂去,看上去很专业。一针扎下来,弄得你喊爹!你小时候孟医生在你
左边屁股上打针,好几天你都只用右边屁股贴凳……”

  “这她也知道!”我问我。

  我告诉我:“因为你在做梦,所以不用感觉奇怪。”

  我不禁心中一动,说:“咳咳,你也许是对的。但是你刚才引用的那句诗后
面还有两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医生打针可能是粗鲁一点,
但是能治感冒。你们虽然温柔,却留下一个包!“我一想就来火,又举起了那把
刀或剑。

  “那不是包,那是——嗯,那叫做‘坟’。我告诉你个秘密,我们蚊子一向
和人类关系不太好,但是和佛颇有往来。因为他不杀生。所以耳濡目染,物竞天
择,我们也沾一点佛性。佛说过,前生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世一次擦肩。你看,
这个学校这么多宿舍,每间宿舍里都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我却只叮了你。我们
这种见了血的交情要多大的缘分啊。所以要留下一座‘坟' ,以作纪念。”

  我不禁热泪盈眶,哽咽着说:“原来大师也是性情中人……可是那也不用嗡
嗡地吵得人睡不着觉啊?”

  “你又错了。我给你解释解释。我知道到了你这个岁数,也会有一些小小的
烦心事困扰你,影响你的睡眠质量。所以我就特意飞到你耳边,给你唱这支祖辈
流传下来的催眠曲。而且,”她潇洒地吐了一个烟圈,“你不觉得嗡嗡的声音很
像和尚在念经吗?据说这首曲子就是我们的祖先根据佛教圣典金刚经改编的。所
以对你的修行也会有很大帮助。你下次心平气和地听,就会领略到其中的精妙之
处了。善哉!”

  我不禁跪倒在地,拉住她的衣脚说:“大师身为得道高人,却为我如此煞费
苦心。真是情何以堪……只是我还有一个问题。前几天是不是你在我坚硬的脚底
板上咬了一口,让我不抓也痒抓更痒,掐又掐不动。这又是何用意?”

  这一次她没有作答,只是微笑,拂发,转身飞走了。空气中只留下一阵淡淡
的香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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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峰塔有感】
作者:derek1106

  
2002年,雷峰塔重建了,那时,白娘子,还在吗?

  传说,很多很多年前,有个叫白素贞的女孩,她本是天上的蛇精,偏偏爱上
的凡人许仙,两人结成连理,却在爱情开花结果之际,遇上僧人法海,法海知晓
白蛇身份,仙凡有别,白素贞自然需要遭罚,就此,白娘子被压在雷峰塔低,直
至塔倒。

  这是一个,很奇幻,很凄美的爱情故事。但没人知道的是,其实白蛇,本是
不需要遭压於塔低的,就是在最後一刻,许仙以背叛为传说勾画了最残酷的一笔:
本来法海力量不如白蛇,只是许仙因知道白蛇为妖後,把一个压制法力的头饰戴
在白蛇头上,结果就此成了凄美的白蛇传。

  「许郎且记,他日塔破之日,正是你我重圆之时。」

  如今塔倒了,那白娘子,你还在等他吗?那一个名叫许仙的负心郎,他还会
记住你吗?这世间,红颜最是情重,这次第,又如何是一个等字了得?断桥残雪,
已成了景观,雷峰夕照,亦已化风光。塔倒了已数十年,那许仙,若是未忘你,
只怕早已来寻你,又何需你在这塔中等,等,等?

  好,好,好,且让你等,这是只属於你的决定,我只是一个游人,又那有权
力,亦不想阻你。毕竟,传说之美,正是在於其不堪的结局和绝对的痴爱,我,
亦因你而着迷。

  但,你不会寂寞吗?只是说好的,幸福呢?看着塔,我感动了,若果世间真
有爱情,只怕这是最凄美壮绝的一种:以我一生,换你回首。三世七生,为情不
悔。当今之世,情爱早已泛滥,这一个传说,却依旧,在人心深处,悄悄遗留,
留,留。

  「我爱你喔!宝贝!」「一生一世哦!甜心!」想一想,就觉得呕心。因此,
亲爱的,若真的相爱,请别要说这些话,只因这些都很甜很甜,却不是爱情所需
的。真正的爱,只需要你一个回首,我一个承诺,雷峰塔下,三世石前,你我,
已然相恋。

  世间恩重,最是红颜。曾经这里,有一个叫白素贞的红颜,付出她的一生,
只为赌爱郎许仙对她的情意可是真切。最後,这条美丽的白蛇赌输了,就此,遭
压困千年。现今这里,有一个来此一游的旅客,问那一朵白茶花:「塔倒了,你
还在等他吗?」白茶花微笑不语,只是痴痴的绽放,为下一个感动的旅客,继续
演绎着这个万年的,传说。

  「塔倒了,说好的幸福呢?」其实幸福很简单,就是爱你的人,一个承诺,
尽管不能兑现,但已足够支撑起,一个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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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落雪的时节……】
作者:pyd831020

  雪是自然界的大明星,它的出场一般是要讲究气派的,先是淋淋沥沥的秋雨
来铺垫,从西伯利亚来的冷空气遭遇了从太平洋来的暖湿气流,大地上空就是它
们的主战场,随着暖气流的往南败退,大地万物也就沦落到冷空气的控制之下,
当温度降到一定程度,雪才会慢慢出场。

  浑浑噩噩地过了不知多少时日,不觉已经入冬,雪也如期而至,像奔赴一场
亘古的盛宴,又像是一场亘古不变的约定,万物轮回,四季交替。

  早上起来,空中已经飘着些许的小雪粒,中午从窗户向外望去,雪还在下着,
从最初的米粒大小逐渐绽放成雪花,恰如宿命的轮回——从无到有,由小及大。
地上已经是白茫茫一片,像是给大地万物盖了件厚厚的白毯子,让人不忍心下脚
踩,怕玷污了它的圣洁。

  下雪总是能给人以兴奋,尤其对于小孩子,他们堆雪人,打雪仗,滑雪滑冰,
雪总是能给他们带来无尽的欢乐。记得小时候,下雪是我和小伙伴们最期待的事
了,往往是雪下得正大的时候,我们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外面撒欢了。堆雪人、打
雪仗,或是单纯地把雪捧在手心,感受那种冰凉的温度。玩得时间一长就发现手
越来越热啦,像发现宝贝一样,然后更加兴致大起,疯的更厉害了,家长不喊回
家吃饭,才不罢休。在这雪白的世界,一切安然而宁静,满树、满山、满世界的
雪,雪中的孩子冻得小脸通红。那时的我们心中仿佛永远没有什么烦恼,没有什
么值得用心的事。此时此刻,我们的心里就只有尽情的玩耍,尽情的融入到这个
雪的世界里。

  几个小时的大雪过后,大地变成了银白的世界,远远望去,一片白茫茫的世
界,前几天还在的绿叶没了,那高大的白杨,婀娜的杨柳,挺拔的银杏,一夜间
都变成了光杆,抗冻的松柏依然挺立,好不壮观。通常这城市要等到秋风扫落叶
后的隆冬季节才能看到雪景,那时的景色是白雪皑皑,而眼前的景色却别有一番
情调,厚厚的雪花漫天飞舞,然后悄无声息的落在树干,树枝上,绿色的松柏,
黄色的银杏,还有那火红的枫叶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异常的妩媚动人。就宛如玉
树琼花,又好似天女下凡,而我却如临仙境,仿佛自己竟然也飘飘欲仙了,徜徉
在这人间仙境,真是一步一景美不盛收,心中不禁荡漾起无尽的愉悦和神往。

  透过空中纷飞的雪花,我忽然发现在白雪的覆盖下竟露出一簇簇的姹紫嫣红,
那是红色的串红,紫色的薰衣草,黄色的菊花还有粉色的海棠花,真是鲜花和雪
花争奇斗艳,让你一时间忘记了这到底是冬天,秋天还是夏天,如此美妙奇特的
景致不由得让我的心灵乘着雪花的翅膀尽情的飞扬,飘荡。

  面对这样的雪,我忍不住要好好地观赏一番,把它的形象印入我的脑海里,
成为永久的记忆。以前我会躲在无人的屋子中,站在窗前,或是打开窗户,然后
点燃一根烟,边品尝那种淡淡的辣,边漫无目的地看着一片片抑或一粒粒飘飘洒
洒般落下的雪,冷风带些雪片刮到脸上的感觉也不那么难受了,这场景让人深深
地陷入沉思。有时我想这飘摇的雪花究竟是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呢?真的是天
使的眼泪堕入冰冷的尘世所凝结成的纯美,还是一个个初来人间的精灵,不安分
地欢笑,亦或者是上天送给世间万物的礼物?然而不管怎样,属于它们的时光终
究是短暂的,你还未来得及喟叹,它们便融化了,随着阳光飞入空气,又或是渗
入泥土中了,像最初的梦,最真的情,绽放总是一瞬,划过后只留下一道哀伤的
痕迹,就好像幼年时期的农村给我的印象一样,像是滞留在脑海中不肯忘却,却
最终沉入虚无的梦,在我心中那里永远没有城市的那种嘈杂,可是最终还是消逝
了,并且小时的无影无踪。

  此时我觉得我应该来到这雪中,让它触碰我的肌肤,洗涤我的灵魂,洗去生
活在城市里所带给我的污染,于是我跑到楼下,昂头凝望垂天直下的雪,任其落
在我脸上,化成冰水流进脖子中。在这雪中,我想起了那些我拼命想要抓住的东
西,那些虚无缥缈的位置,票子,我在心里安慰自己:都放开吧,这些不是你生
活的全部。我看到了那个逐渐长大的孩子,我听到了那些天长地久的表白,现在
它们正试图打开那些曾被我尘封进曾经中的记忆。往事袭来,突然发现原来回忆
是一件那么让人心痛的事,那些杳去了的毕竟是万般难舍的啊!然而它们真的是
已经不存在了么,还是存在于一个你不知道的世界,或是另一个你不能理解到得
维度?如果可能,让你回到当时,那么你还会那样做么?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想得太多往往会使自己很累,我不是一个爱和自己过不去的人,所以我告诉自己
别去想。可是当你长时间不想了,又会在某时某地,不知何故地想起时,你就会
发现,往事留给自己的也许真的就是那种想起它时的无奈与心痛……

  又是一个冬天,进而又是一年,四季更替,周而复始,我们都在这四季的变
换中不知不觉的成熟,老去,也会在这流逝的时光中怀念那些无奈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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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花开】
作者:刘言蜚语

  又见紫薇开,清风入梦来。

  初见紫薇,大约是在五年前的晚夏。第一次到藏龙岛正值晌午,那骄阳下的
紫红色小花迎风飘扬,给我这独自到外地的学子平添了几分温暖。或许是那时吧,
便没有由来的喜欢上了她。

  不知不觉,大学时光已经成了回忆,我已从一个青涩的小男生变得成熟了许
多,并在这个城市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第一份工作。对于藏龙岛,我竟有许多眷恋
和不舍,这与初时对大城市的厌恶情绪完全相悖,令我自己也感觉诧异。细想起
来,或许是因为这里的湖水清澈得让我忘记了尘世的喧嚣,又或许是那在烈日下
笑逐颜开的紫红色小花让我可以宁静的思考生活的意义,让我在挫败中一次次重
新振奋。

  一日闲暇无事,便翻书查看那朵让我钦慕已久的花儿,书云:紫薇,别名百
日红、满堂红。此花喜光、耐旱,萌芽性强,寿命长。开花时正当夏秋少花季节,
花期极长,由6月可开至9月,故有「百日红」之称,又有「盛夏绿遮眼,此花
红满堂」的赞语,是观花、观干、观根的盆景良材。树干愈老愈光华,用手抚摸,
全株微微颤动,故又称为入惊儿树、痒痒树。宋代诗人杨万里诗赞颂:「似痴如
醉丽还佳,露压风欺分外斜。谁道花无红百日,紫薇长放半年花。」

  我并不恋旧,可是在藏龙岛住的越久,喜爱和眷恋之情越浓,特别是感受着
身边的一切日新月异,回想起来恍如隔世。五年了吧!这座偏远的小城市已不复
昔日的荒凉,不见了初来时大片大片的黄土地,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条四通八达的
大路和一条条姹紫嫣红的绿化带。

  不同的是,与外面的世界相比,这里听不到轰鸣的马达声,看不见冒着滚滚
浓烟的烟囱,没有人声鼎沸的闹市,亦没有随处可见的白色垃圾。这个小城里的
人们生活殷实富足,随处可见他们洋溢着知足与感恩的笑脸。

  是啊,事业蒸蒸日上,生活水平不断提高,家里是空调和别墅,出门则是桃
红柳绿的迷人景致,尤其到了夏天,湖边的紫薇花竞相绽放,定会让人生出身在
桃源的错觉。这样的环境,这样的生活,哪儿能叫人不知足?

  细细想来,对紫薇的爱愈发炙热,不仅因她可以带给我视觉上的享受,更因
她的性格让我产生了敬畏之情。不屈不挠,不惧酷暑,不贪恋都市的热闹,坚持
着自己的梦想,与湖边的杨柳相依相偎,宁静而又祥和。这样的紫薇,我想不爱
都难。

  不觉,我又入梦了,耳边轻响着一首诗:龙腾万里福泽降,凤鸣九天太平年;
花红满堂祥云起,绿树成荫碧水环。焦金烁石难折腰,酩酊大旱露真颜;独占芳
菲当夏景,夏日逾秋代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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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似水年华】
作者:woshilinglingqi

  在回家的那个晚上,点击了那首歌,发现有泪水流过脸颊。

  风拼命的吹着那条巷口,我身体横架在半空,两边的红砖墙被我撑得落下点
点渣尘,可我还是坚持着。最后,我赢了。

  外婆隔壁的灯光还亮着了,她顺着找过去,让我回去睡觉。雪崩下来的胡斐
和冰雪儿正在逃难,我只能恋恋不舍的回去了。

  老三的线在水面上一下子被拽直了,这下好了,绝对是个大龙虾!我们屏气
凝神,嗖的一下提起来,我们「呀」的一下叫,原来是条蛇!

  正准备再投一个币玩过就迅速闪人,没想到耳朵一下子就被提了起来,一看
原来是爸爸。乖乖的跟他回到家,「啪!」的一声,只见我半边脸红红的,爸爸
的手在颤抖。

  风还在拼命的吹着那条巷口,可是巷子好像已经不走人了,周围的房子也没
人住了。没有哪个孩子还看得上这个垂年的老巷,愿意和他多呆。巷子守着他的
破旧,越来越老。

  在若干年之后,我把金庸的每本书拿来读,每本我都不止看过一次,每本都
让我流过不止一次泪。如今才发现当年的那个冰雪儿,实际上书中根本没有写到
的名字,却让我留住了那一段美好的回忆。现在再也不能在那个冬天,在那样的
晚上在隔壁的邻居家看电视,而且,是永远。

  现在的老三,你还好吗?你知道吗,每次想到你,我都想哭。我从什么时候
开始就再也没见过你,我失去和你的联系,已经大概四年至少。我很想告诉你的
是,我没你想象的那样有出息,或者说是走在自己的路上连你们都忘了。我知道
你老实结实,你大胆肯干,另外,你自觉自卑。可是无论你有啥缺点和优点,你
现在做的什么工作,你都一直是我放在心里的哥们,致死都不会忘。以后不知道
还能不能再见到老三,可是我真的希望你能过得好。

  我手里的笔记本可以下载任何街机游戏,可是自从那次我再也没有沉迷过游
戏。这是我记忆里爸爸唯一一次打我,因为我太让他伤心,伤到打我的手发抖。
前天我打电话回家跟他说职业和婚姻的事情,他一直说会和妈妈支持我的一切行
动,理解我的一切。十五年前,他是我心里最尊敬的人,十五年后更是。而我,
十五年前我是他操心的儿子,现在,也还是。

  我躲在城市的一隅,街边吹过的报纸,新闻说着国家新的经济政策,长三角
经济圈再架龙头项目,各大银行调整利率,以及专家分析十大最具潜力的职业。
这个大时代,许多的大人物扯着大旗呐喊,许多的专家板着面孔点评,许多的商
场放到网上竞争,许多的故事无所谓的贴上潜规则的标签。许多的许多,说还是
不说。

  改革开放初期,全国政协和九三学社就提醒当局者不要在环境上犯先污染后
治理的错误,可是我要问的是,暂不说这环境是不是真的注意到了,全国人民的
精神上,真真正正确确实实已经被污染了。而且最糟糕的是,还没有治理的大的
动向。

  当一个人说你有病时,你没病。两个人说你有病,你也没病。三个人的时候,
还是没有。四个人说的时候,你就是病了,你越没觉得,就越病的深。这种希区
柯克式的恐怖,让我倒吸口凉气。我现在就是个精神病患者,因为我对认为我想
法和正常人不一样的人超过四个是深信不疑的。我的这种所谓不痛不痒毫无斗志
的言论,会被大都昂扬向上的斗士们嗤之以鼻,嘲笑不齿。

  算了,我这点华彦均般的小思绪,太不符合这大时代的背景。就让它淹没在
汽车的鸣笛声和人群的大笑声中。跪着的小泽征尔,看到这般,也许也会情愿躺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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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蝶】 
作者:scdxsfz

    「谁的被子啊?下来取!」楼管的声音不用扩音器都能响彻半个维和,安云
就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去参加「超级女人」,或许还能凭这一声吼拿个「超女」的
头衔。

  「谁那么傻叉啊,连被子都扔,切!」安云坐在电脑前,干吃着本来准备用
来泡的方便面。眼睛很无聊地盯着屏幕里不知所云的电影,偶尔看见电影里的饭
菜,赶紧快进过去。

  所有安云认识的人都只叫他安云,只是他本来姓什么,听他说在高二决定考
大学的时候就给忘记了。只是还记得,比起现在安逸的生活,似乎是自己丢掉了
什么东西,偶尔让自己觉得很难受。

  「安云,你tm的快下来啊!」楼下传来哥们不算大的声音,幸好自己所住
的这一单元都是些好孩子,从不发出不和谐的声音。

  「好啦,来了!」安云忽然想起那哥们今天生日,要请客来着,自己挨了一
天饿,不就是为了这一顿么。按下关机键,随手把方便面的包装袋扔出窗外。下
面就是垃圾筒,可这垃圾能不能进去就得完全靠运气了。

  「安云,你丫的再不下来我们就走了!」

  「来啦,等等我!」安云对着窗户下面一声讨饶似的大吼,脚踩在窗沿上就
开始系鞋带,只是,这鞋子里散发的气味……

  「咦?我被子呢?」安云只是去床上拿手机,却没见着自己的被子,「难道,
不会吧?」安云立刻爬到窗口,看着下面绿色的垃圾桶,哭都哭不出来。

  「小白,比我小白的人多了去了!」安慰了自己一句,发誓要在吃吃饭的时
候好好发泄一下。看着那些焦急的面容,恨恨一笑,站到窗户上便准备下去了。

  「安云,你……」在一瞬间,所有的表情都成了惊异,还夹带着一丝害怕。

  「别吵了,我不是下来了嘛!」安云大喝一声,「看我的咸蛋超人!」吼完
便跳了下去,心想不过是二楼嘛,以前出去都是用跳的,没必要这么紧张的。只
是,没有在预料的时候落地,忽然,似乎想起了什么,「啊……唔……嘣!」

  垃圾桶旁,似乎是运气不好,没有进垃圾桶,安云愣愣地看着天空。他忘记
了,自己不再是大一了,是大二了,从二楼换到了六楼了。

  一只红色的蝴蝶停在他的鼻尖,似乎是红色的吸引了她,等她仔细看清了那
不是同伴,便独自朝着空中飞去,安云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也被她带走,慢慢飞
去。

  「梦儿,你……」国王颤颤巍巍地指着面前的公主,话都说不上了,也不知
是气的还是真的老了。

  「公主,他是王国的叛徒,您……」搀扶着国王的年轻人孤傲的表情被一丝
担忧掩饰着,眼睛死死盯着公主怀里的男人,似乎积累的几世的恩怨在这一世完
全爆发出来。

  「你们都在骗我!」沂梦公主无助地流着泪水,和着男人脸上的血,让脚下
的这片大地开始颤抖。

  「你要干什么?梦儿,不要!」一阵阵红光从天际闪过,沂梦脸贴着男人的
头,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云,我们一起走,你说过要陪着我的,给我当眼睛。」

  「梦儿,不要胡闹,就算你死了,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他的灵魂,是要下
地狱的!」年轻人额头的汗水浸湿了他的眉毛,语气再也不是平时的温文尔雅。

  「你飞不起,我给你当翅膀,好不好?」沂梦轻轻抚摸着男人的脸庞,一对
翅膀在背后慢慢展开,竟然是一对红色的蝴蝶翅膀。

  「火蝶,是火蝶之翼!」围在旁边的士兵顿时都不自觉地向后退去,谁也不
敢再靠近面前的两个人,虽然一个是死人,而另一个,是女人。

  「我带你飞!」沂梦轻轻扇动着翅膀,抱着男人慢慢飞起来。

  「不要!」年轻人抛开国王,向正在飞翔的沂梦跑来,只是,似乎是他也没
想到事情会与自己的设想有这么大的变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阻止她。

  「叮!」兵器落地的声音,接着是无数声的响应,所有人都在四散逃跑。

  「不要,唔……」年轻人刚要碰到沂梦,便被一层护罩弹了回去,重重地摔
倒在地上。胸前挂着的一枚蝴蝶的徽章,或许是因为太强大的后力,竟然飞了出
去,落入男人的怀里。

  「云,我们一起走!」沂梦浮在空中,闭上眼睛,翅膀慢慢合拢,把他们包
在里面。火焰,像一团火焰在燃烧。

  「看到火蝶之翼燃烧的世人,必将受到神永世的诅咒!」国王呆呆地看着空
中,瘫软在地上,虽然安云将军的功绩让自己害怕,虽然敌国只要公主和亲便可
以停止战争,虽然……

  「神啊,到底我做错了什么?」国王仰头大呼,却没有谁回应,连刚刚还在
燃烧的火蝶之翼,也化作一只红色的蝴蝶,向着天空飞去,离开这让她泯灭的世
界。

  「神啊,我以看清世间的代价,求您免除他十世的地狱之灾!」虽然他已经
死了,虽然他的灵魂已经开始漂浮,可是,他还是听见了她最后的祈祷……

  时空的隧道里,两只红色的蝴蝶在一起飞舞,后面的一只慢慢赶了上来,撞
上前面的一只,竟然合在了一起。前面的蝴蝶似乎是知道了什么,放慢了速度,
让后面的那只刚刚融合的赶上自己,一切,都似乎是在收集着什么。

  当十只蝴蝶中的九只融合成一只巨大的火色的蝶,时空却无法承受这巨大的
能量,裂开了。最后一只顿了一下,顺着裂开的空隙,消失在未知的地方。

  「看样子这办法行不通!」一个黑衣的女子站在一面巨大的水晶前面,水晶
里的画面,却是那遥远的时空正在发生的事。

  「只是变得更有趣而已,哈哈……」一个沉稳的声音,却是从套在女子手上
的镯子里传了出来。

  「主人,那些神……」女子迟疑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不敢提起。

  「灵娜!」这次很清晰,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却因为虚弱而语气很低,可怎
么也掩饰不了其他透出的不法抵抗的威严。

  「在!请主人吩咐!」女子立即单膝跪倒在地上,低着头。

  「不论你用什么方法,也要找到最后一片火蝶之翼!」灵娜还没有回答,一
层黑雾飘过她的头顶。微微地皱了下眉头,站起身,复杂的眼神望着魔域血红的
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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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夜雨】作者:浪子回头金不换

  一大早觉得室内分外冷清,开窗望去,白茫茫的一片,白透了,本来就不清
新的空气更是污浊不堪。接着便开始回忆,一有小学时老师讲的那个在雾天晨跑
见着无头鬼的故事,二有高中的那个大雾天学校出的事故,那天早起我就有着不
详的预感,最后英语老师惊愕的表情印证了悲剧。

  匆匆下了楼,觉得雾里浑浊不堪,粗糙的颗粒好似在撕划着我的呼吸道,我
幼稚的用手捂着鼻子,以为这样能换取身体的洁净。走到叶子早已泛黄的梧桐树
下哗哗滴下一片雨水,我琢磨着是寒露坠落枝叶还是天空还是哭泣,走到空旷的
地方知道是水珠混着颗粒砸下来。奔到打酱油的场所就困倦不堪,其实最近今天
我觉得我都是困倦的,11月11日光棍节那天我手脚冰凉到夜里三点,身体严
重透支了,折寿倒是不怕的,怕的便是生病。我一直在反思11月11日所做是
不是一个错误,到底是我的错还是丑恶的险恶的错,后来我仔细想去,还是幼稚
的我碰到了美丽景色的荆棘处。希望自己早点摆脱不值得的困扰,毕竟这件事也
教会我许多。

  雾随着时间的推进开始慢慢消散,困倦的我睡了下来,接下来开始做梦。说
起做梦,上午在打酱油的地方半睡半醒的就开始做起来,又到高三的教室里去云
游了一番,糊里糊涂的从前到过去没有逻辑的云游。中午倒下了脑子也不停的运
转,全然不记得做的什么梦,只知道身子极其难受,挣扎着起又起不来,睡又睡
不踏实。六七点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噼里啪啦,全然没有炸鞭炮的喜庆,倒
像尴尬的无聊至极的动作。一瞬间,天地间的不洁之物就散落到人间了,倒也是
好事,一是我又可以唱着窗外下着雨,一是气温可以降降了,冬天早就该他妈来
了,。迟迟让我不知道该怎么穿衣服,雪你也快点来,让我好穿穿我妈帮我做的
羽绒服。去年雪好像在这个时候就来了,那可是大片大片的棉花糖,远比那秋霜
壮观。

  我想今天便是今年冷暖的分水岭,所以必须记之,去年哪一天落的雪就不记
得了。虽然诸事不爽,如坐久了屁股疼,睡久了头疼,睡偏了脖子疼,闷久了浑
身疼,但每天心态自我感觉还是不错的,希望自己心态一直好,希望那些疼事早
些滚蛋,还有眼酸手痛的也滚。不求各种好事,但愿早点浑身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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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乱,未完结】作者:浪子回头金不换

  她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完全不是我一个人的幻想,从春风到冬雪,没能看穿
她的眼,却在这个炎热的时节,让我完结这一场春梦。

  想象着万物开始复苏,步入大学校园,带着已被摧残的梦,慢慢地开始迷失
在这个灯红柳绿的气氛中,很随意的会迷恋上一个人,无知她的好坏,也无需知
道,完全是一个青春的臆想,那早已不是一个有生命的活体,而是我意识里面制
造的人,套上了她的躯壳,她对我的一个笑就会引发我大脑的连锁短路,不知道
东南西北,不知道自己是个男人,好似一只思春的野猫,迷茫在躁动的夜晚,吐
出令人发麻的声音。雄心壮志在那拥挤的床上已经开始变形,理不出头绪,混乱
的噪音让我只有勉强的笑,我明白自己也不是好东西,纸醉金迷,透着一身的腐
气。整天附带幻想一个女人,已不知道爱情的重量,渐渐地会发现自己什么也负
担不起,就连身体也报废了,只有无助的反思。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我想
我早已经明白,从青春期开始,我就盲目的幻想,结果已不再重要。她的好与坏,
与我无半点关系。

  我是怎样的一个男人?我还沉溺在那样的浮夸之中,也有过那么一段孽缘让
自己好似幡然醒悟,现在只能笑笑,说那是上天给我的宿命,想去摆脱,想去结
束,想去重新来过。我是否还有斗志,我只明白我还有那么一点力气,在这沉闷
的夏季,打发这最后的闲暇时光。我没有去否定自己,我只期待着这最后的时光
能给我一丝快乐,能不去想烦恼云云,可是即使是亲人也有自己的生活,我也无
意去扰乱谁,可是我终究会牵动一些人的心,心烦,意乱,不安。

  窗外在飘着雪花,我关起门,却听见阵阵蝉鸣,汗珠顺着脸颊汇集到下巴,
砸在地板上。我无法幻想外面是秋风拂面,好似有那么一段记忆,云彩眯着眼睛,
轻轻地吹着气,女孩理着发梢,坐在草地上看着远方,或许还会有大海,或许还
会有汽笛声。早已不是那个年龄,所以也就不想去幻想那样的甜蜜。光晕至少还
是像点雪花的,只是不能去体验,只能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想,因为一旦接触外面
的空气,人就会烦躁的像蝉鸣,什么清凉的感觉也不会有。谁来为我洗去这个季
节的沉闷,让我在秋天里慷慨。回忆,已经无法袭来,因为思绪已经凌乱,无法
编制一个完整的故事,只有疯长的汗毛在诉说着这段青春的诡异。无法睡去,随
意将手搭在身上,汗垢在诉说着昨晚洗澡时我是多么的不用心。认识的人大部分
都在忙,不管忙的有没有意义,看起来都是让我想去夸赞的,让我无法集中精神
去洗清身上的污垢,我是闲人为何让我如此不快,只是没有一个清凉的地方让我
去待。

  窗外飘起雨,上帝家的大院蒙上了灰尘,是该洗刷洗刷了,我也能沾些光,
清凉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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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5-6-29 17:55